穿好金黄色鱼鳞叶明甲，崇祯看着先前用的绣春刀，似觉不妥。</p>
一转身，走进藏剑阁。</p>
剑架上，大明皇家的各色名剑，整整齐齐摆了三排，有黄帝轩辕夏禹剑、龙泉宝剑、承影剑、含光剑、宵练剑，以及大隋、大唐、大宋历代明君留下来的佩剑。</p>
上次让徐缺带走、被多尔衮丢下山崖的天子剑，是最金贵的永乐大帝剑。</p>
崇祯的目光，最后停留在一把简单、朴素、威严的剑上。</p>
这一把，是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的佩剑：应天剑。</p>
崇祯一把提起应天剑，喃喃道：朕，就去恢复洪武皇帝的荣光吧！</p>
提上应天剑，崇祯转身，走出藏剑阁，走出乾清宫。</p>
此时，方正化带着掌刑千户何庄和100东厂兄弟，已在乾清宫门口等候。</p>
崇祯一个眼神，跨上照夜玉狮子马，回头看一眼含情脉脉、眨着水汪汪大眼睛的袁贵妃，立马回头，向德胜门奔去。</p>
此时的德胜门，在皎洁月光下，人头、马头攒动。</p>
戚元弼带着三千七百名燧发枪枪手，策马赶到，在左边列阵。</p>
神机营主将李忠带领一千骑兵，驾着十辆大明车炮，十辆装开花弹的马车，在右边列阵。</p>
锦衣卫指挥同知徐缺，带领一百锦衣卫兄弟，也赶到了门口，跟方正化的一百东厂兄弟，合兵一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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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一眼扫去：“李忠、戚元弼，都到齐了吗？”</p>
“陛下，所有燧发枪枪手，都已到齐。”戚元弼大声道。</p>
“陛下，十辆大明车炮，1000枚开花弹，已经备妥。”李忠也大声禀报。</p>
崇祯点点头，刚要策马出城。</p>
突然，远处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。</p>
崇祯回头一看，原来是三千营主将李性忠，带着副将马科、陈之礼，以及左哨军主将陈胜、右哨军主将王辅臣、左掖军主将铁木蛮、右掖军主将田虎、复仇营主将李廷硕，策马杀了过来。</p>
“陛下，三千营各军主将，得知蒙古三汗王猛攻居庸关，均强烈请求出战。”李性忠带领众将翻身下马，单膝跪地请命。</p>
“李性忠，三千营，现在有多少兵马？”崇祯反问道。</p>
“陛下，骑兵一万八千人。加上缴获的旗人战马，全部给三千营，一共有五万多匹。三千营，人均三匹马，可日行六百里。”</p>
“李性忠，你觉着，一个三千营士兵，能对几个蒙古兵？实事求是，不说大话。”</p>
李性忠略微思索，开口道：“回禀陛下，末将看左掖军的蒙古兄弟马术，确实比其他各军，更加娴熟。人马合一，人刀合一，威力惊人。”</p>
“可我三千营各军将士，历经大小十数仗，活下来的，都是宝贵的老兵。加之士气高涨，报效陛下、报效朝廷之心强烈，战力要高不少。”</p>
“若对上蒙古人，硬拼的话，我三千营将士，一个士兵，大概能抵得上一至一个半蒙古兵。”</p>
崇祯点点头：“就按你说的算，一万八千骑兵，对十万蒙古骑兵。野战的话，有胜算吗？”</p>
“这”李性忠突然被问哑巴了。</p>
“李性忠，若把三千营将士都拼光了，你觉得光荣吗？壮烈吗？合适吗？”</p>
“这”李性忠大急，他真没想这茬，他就是想跟蒙古人好好干一仗。</p>
崇祯继续道：“此战，不可不慎重。蒙古三汗王可是十万大军，全都是彪悍骑兵，而且是饿疯了的彪悍骑兵，冲杀起来，其战力，绝不下于先前闯贼的百万大军。”</p>
“这一战，只许胜，不许败，胜了，可西进剿贼，败了，就将万劫不复。”</p>
李性忠大恐：“陛下，末将思虑不周，请陛下降罪。”</p>
崇祯轻轻一笑，抬眼扫各位猛将，满心欢喜。</p>
“李将军请命杀敌，何罪之有？</p>
“诸位将军，都起身吧。”</p>
“谢陛下圣恩。”李性忠急忙带众将起身。</p>
崇祯继续道：“朕知道，诸位都是忠诚不二、勇猛善战、不惧生死的猛将，是我大明朝的坚强柱石。”</p>
“居庸关天下雄关，路窄地狭，莫说十万大军，就是他们来二十万大军，也照样铺排不开。顶在前线攻城的，最多不过一万人。”</p>
“朕带一万神机营和一万二千戚家军上居庸关，足矣。三汗王十万大军，能奈我何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