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当日,公主府内。 礼堂张灯结彩,布置得金碧辉煌。 苏谨和朱灵萱身着大红喜服,站在礼堂中央,终于完成了所有繁琐而庄重的仪式。 此刻,他们彼此相视而立,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。 台下的宾客见状,纷纷欢呼雀跃,共同庆祝这对佳偶天成的新人喜结连理。 许圭端着酒杯,带着一众同窗向恩师恭贺,笑嘻嘻的打趣道:“恩师,师娘,何时给我们生个小师弟啊?” 盖头下的朱灵萱,顿时羞红了脸庞。 就在此时,苏谨突然调皮地向公主眨了眨眼,压低声音调侃道: “公主啊,如今咱们已然成为夫妻,那日后我便可随心所欲地欺负你咯!” 听到这话,公主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,她娇嗔地瞪了苏谨一眼。 然而那眼神之中,却流露出丝丝不易察觉的甜蜜笑意。 只见她朱唇轻启,柔声回应道:“来日方长,大哥咱们走着瞧吧,看看到底是谁能够欺负得了谁呢。” “夫妻对拜~~~~!” 随着司仪高亢嘹亮的嗓音响起——“礼成!送入洞房!” 苏谨满脸笑容地牵起那段红丝带,并肩携手一同朝着装饰一新的婚房走去。 一路之上,苏谨谈笑风生,不时与周围的亲朋好友打趣逗乐,惹得在场众人捧腹大笑、欢声笑语此起彼伏。 只有任亨泰叹息着摇了摇头,暗叹大明从此少了一位国之栋梁。 当二人踏进洞房之后,苏谨忽然变得有些紧张。 想起前世穿越前,自己就是才结婚,自己这算不算二婚? 他小心翼翼地挑起了公主头上的红色盖头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容。 他凝视着眼前佳人,内心充满了喜悦之情。 “萱儿,咱们在一起不容易啊,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,从今日起,你将永远属于我一人。” 话音未落,公主羞涩万分地垂下臻首,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。 苏谨轻柔地抬起公主小巧玲珑的下巴,缓缓俯下身去,双唇轻轻印在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上…… 一时间,整个房间仿佛都被浓浓的爱意所包围,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。 正当苏谨准备下一步动作时,门外嬷嬷却走了进来催促到:“驸马爷,您该去前堂招待宾朋了,莫要失了规矩。” 苏谨怒视她一眼,走到他身边:“今日是我大喜之日,暂不与你计较。” “但你记住了,倘若下次不请自入,我不介意让乱葬岗上添一处新坟!” 嬷嬷吓得打了个哆嗦,急忙低头:“是,是,是奴婢错了。” “伺候好公主,我稍后回来。” 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 不是苏谨不体谅下人,而是这明朝针对驸马的规矩实在太多。 什么平日不准宿在公主府啦,想要和公主亲热一下还要打申请啦。 最过分的是,若是自己‘超时’未完成任务,这些嬷嬷就敢冲进来强行打断两人的好事。 据说有位驸马爷,因为平日没有给足这些下人好处,就被当场打断好事,然后身着一条裤衩就被人丢出了公主府。 先不说被丢出府门会不会社死,这办事办到一半被打断 就算不怕社死,苏谨还怕自己落下心理阴影呢。 所以在这大婚的第一天,苏谨就要先给这些下人们立立规矩。 钱,他不缺,赏钱也不会少。 但前提是,这是他苏大老爷赏你们的,而不是用来贿赂求你们的。 要是搞不清楚主次关系,苏谨不介意教他们懂懂规矩。 而这个嬷嬷是随着公主出嫁新来的,至于之前那两个,早乖乖的躲到一边去了。 新来的嬷嬷还想给苏谨来个下马威,哪想到这苏大人说翻脸就翻脸。 可看到苏谨看向她的眼神,她瞬间就明白了。 苏大人,不,这位驸马爷可不像其他驸马,他是真有能力,也真的敢弄死自己。 回到前厅,苏谨开始招待来宾。 苏谨的人缘不说很好吧,那也是至交好友寥寥无几。 尤其是官场上,只有任亨泰前来祝贺。 李仕鲁身为大理寺卿,又正在办贪墨案,所以要避嫌。 他派人给苏谨送来贺礼,是自己亲笔所书的贺喜新联。 且上月底才是朱允熥的皇太孙加冕仪式,苏谨不愿喧宾夺主,只邀请了很少的人。 那些想要借机送礼攀附苏谨的官员,连送礼的门都进不来。 而且这里坐着三位‘杀气腾腾’的大佬,他们也不敢进来。 秦王朱樉、晋王朱棡,以及燕王朱棣。 这仨人虽然坐在一张桌子上,但是两看相厌,面和心不和的样子昭然若揭。 苏谨上前敬了酒,无奈的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这三位爷看在自己的面子上,别在这打起来。 好在一切顺利,敬完酒后这几位也没过多打扰,一饮而尽后说了几句贺词,就纷纷起身离开。 送走他们之后,就是最令苏谨最为头痛的任亨泰任大人了。 此时的老任喝得有点多,见着苏谨忍不住絮叨:“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?怎么就想不开呢? 这天下还缺女人吗,就一定要当这个驸马?你苏谨这一身本事,又何需攀附权贵?” 苏谨苦笑,但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和老任解释,只好含糊应付。 不过对于老任的关心,苏谨还是铭记于心,十分感激。 “任大人,你可别喝多了,回头我找你下象棋去。” 老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哼了一声:“老夫可没你这么清闲!” 饮毕,很是不悦的起身离去。 苏谨苦笑,目送老任离开之后,命学生帮着招呼客人。 然后让许圭喊来苏根生。 “二叔,你找我?” “这次回来之后,朝廷对你另有任用,泉州恐怕回不去了。” 苏根生点点头,似乎早就有了准备:“我知道。” 苏谨问道:“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?” 想了想,苏根生笑笑:“二叔你也不准备当官了,那我就去参加明年秋闱吧,若是顺利,后年就能参加会试。” “到时,我就能做你放在前台的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