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根生为苏谨,亦或为苏家之振兴,倾尽心血。 自始追随苏谨至凤阳任师爷,与其协力将一贫如洗之穷县,逐渐发展为今之大明首县。 后又决然随苏谨赴泉州,默默相扶。 可谓,苏谨纵有通天之能,若无苏根生操持家业,亦难成今日之就。 对于苏根生,苏谨心中亦有诸多愧疚:“根生,你无需为我而活,你也该思考一下自己想做何事。” 苏根生笑笑:“二叔,如今苏家就剩下你我和春生了, 苏家想要家族兴旺,靠我和春生可没这本事,你才是咱们的希望。” “所以侄儿做的这点事情,又算是什么呢?” 拿起酒杯饮了一口,苏根生悠然说道:“若你是咱们苏家的一束光,那我就甘愿做你背后的那团影。” 苏谨默然。 良久后带着苦笑:“就算苏家想要开枝散叶,那你也得娶亲啊,难道光靠我一个人生娃娃?” 说起娶亲,苏根生黝黑的脸庞泛起潮红:“侄儿还小” “你他娘的都三十了,还小?” 苏谨无语:“老话说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你再不娶亲如何对得起先人?” “行了”,苏谨摆摆手:“你有没有中意的女子?若是没有这事就交给我办了,定给你寻一个好姑娘。” “二叔,这事不急,” 苏谨不耐烦的打断他:“别废话了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 “我先不跟你说了,我要回去找媳妇儿‘开枝散叶’去了,嘿嘿。” 再次回到婚房,果然那碍眼的嬷嬷立即懂事退了出去。 临走之际看向苏谨的眼神还泛着幽怨,幽怨中又带着一丝恐惧。 苏谨轻轻走到朱灵萱身前,将盖头轻轻掀起, 凝神注视含羞佳人良久,才走到桌边拿过酒杯:“拜过天地,再喝过合衾酒,你就是我牛家,啊呸,苏家的人了,嘿嘿。” 朱灵萱心中很是欣喜,可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,身子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。 “夫夫君,萱儿有些怕” 看着朱灵萱娇羞的脸庞,苏谨积攒了数十年的情绪,在这一刻瞬间爆发。 他一把将朱灵萱狠狠搂在怀里,低头吻了下去。 朱灵萱大羞,可又舍不得这强烈的温存,半推半就倒了下去。 “等等!” 朱灵萱忽然想起什么,将一块锦缎拉开铺在身下。 苏谨这才恍然,嘿嘿一笑:“小白兔我来啦” 烛火摇红曳,洞房花烛时,少年不知疲惫。 苏谨累极沉沉睡去之际,忽然脑中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: “今夜又是洞房花烛夜,我不会又穿回去吧?” 。。。 春娇似梦垂无力,伊人日半始身起。 朱灵萱懵懵懂懂的躺在榻上,昨夜犹如经历了一场战斗一般。 他从没想过那面白如玉,谦谦君子一般的郎君,昨夜却犹如饿狼一般恐怖。 不过想起那个感觉 “好羞人呢。” “老婆,你醒啦?” 苏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,手脚又变得开始不安分。 “讨厌,夫君你莫要欺负萱儿了,萱儿真的不行了。” 苏谨哈哈一笑,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。 “大哥,你在想什么呢?” 朱灵萱好奇的趴在他身上,手指轻轻在他胸膛滑动。 苏谨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调皮,莫非要老公收拾你不成?” 朱灵萱大羞,赶紧躲进被子里,用被子蒙住头只露出两只眼睛,懵声懵气的问道: “夫君,昨夜你为何一直要萱儿喊你老公呢?老公不是宫里喊那些的吗?” 苏谨笑眯眯抚着她头顶凌乱的青丝:“你不懂,老公是我老家那边的叫法。” “哦”,朱灵萱懵懂的点点头:“那为何郎君家乡唤妻子为‘老婆’?” “嗯” 苏谨想了想,认真解释道:“老婆的意思是,你我从携手那一天开始,直到老去、直到死亡,直到喝了孟婆汤,才能结束这一世姻缘。” 朱灵萱懵懵懂懂的看着苏谨:“原来如此,携手一生,白头到老,太美了。” “不过萱儿到了奈何桥,也不愿喝下那碗孟婆汤,绝不愿忘了夫君。” 苏谨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口:“我又何尝不是?” 躲在被子里的朱灵萱,忽然嗤嗤笑了起来,苏谨老大纳闷的看着她。 “夫君,萱儿忽然想起,那你这‘老公’的意思,莫不是从携手到公公?” “好呀”,苏谨坏笑起来:“你敢嘲笑夫君,看我不收拾你,接招吧!” “哎呀大哥萱儿错了,莫挠我,莫挠我~~!” 直到过午,两人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洗漱。 其间朱灵萱又一次承受了苏谨的‘怒火’,初经人事的她,下床的时候两腿都有点晃悠。 按照常理来说,成亲次日一早必须早起,拜见公婆。 可惜苏谨父母早亡,家中也没了长辈。 现在苏家最大的长辈就是苏谨自己了,剩下的就是苏根生这个侄子,还有苏春生那个孙子 虽然听着像骂人,但却是事实。 大明驸马没什么地位,即便苏谨父母在世,也必须是二老来给公主行礼。 但不需拜礼这个环节,两人反而可以睡个大懒觉。 起身之后,侍候的嬷嬷早已站在门外等待。 若是一般的驸马,大早上的敢赖在公主房里不出来,这群嬷嬷早冲进去给他拎出来了。 可里面躺着的这位,可是大明有名的酷吏苏,借这群嬷嬷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去。 苏谨懒洋洋的走出门来伸个懒腰,满意的逡巡一圈门外的下人: “很好,你们也辛苦了,一会找马三去领赏银。” “奴婢谢驸马爷赏。” 苏谨身上的秘密太多,管家一职不能轻易信人,最好还是让马三兼着。 好在公主府其实没啥大事,马三在凤阳的时候就是他的管家,倒也轻车熟路。 “夫君”,朱灵萱走出门来:“你晚上可要早点回来。” 苏谨还未说话,一边的嬷嬷面色难为道:“公主,这个按规矩,驸马爷不能连续宿于公主府” “嗯?” 苏谨脸色冷淡的看她一眼:“你再说一次?” “不不不”,嬷嬷连连摆手:“奴婢方才什么也没说。” “懂事。” 虽然暂时收服了这群心理变态的老娘们,但苏谨还是决定继续敲打。 直到她们被敲舒服了。 “公主府就是老子的家,谁敢让老子进不得家门,老子就让他连家都没有,记住了?” 嬷嬷们战战兢兢的行礼:“奴婢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