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今天两章合成一章，字数没少哈】</p>
翌日清晨，e国机场。</p>
莫莫拖着一个小行李箱，从1号出口走出来。</p>
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，戴着黑色耳罩，头，将两侧的头发压在侧脸。</p>
冷风吹过，她冻得浑身哆嗦。</p>
随即拉紧外套，尽量减少受风面积，朝出租车的方向走去。</p>
“莫律师！”一个沙哑疲惫的女声从莫莫背后响起，用的是普通话。</p>
莫莫脚步一顿，回头望去。</p>
天上下起小雪，女人却穿着单薄的风衣，脸冻得通红，肉眼可见的淤青，明晃晃地展示在她的眼角和嘴角。</p>
风雪迷了眼睛，莫莫还未辨认出对面的女人是谁。</p>
那人已经小跑着来到她身边。</p>
距离近了，她才看清女人的五官。</p>
是陈惜。</p>
那张姣好的面容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，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。</p>
陈惜有些局促地站在莫莫面前，冻疮遍布的双手拘谨地扯了扯衣角。</p>
死气沉沉的眸子里透露些许光彩。</p>
即使脸上全是伤，也能看到溢出的欣喜。</p>
“您终于来了。”陈惜结结巴巴地开口，难掩语气里的激动，“我还以为您中午才会到的。”</p>
苍白的唇瓣开合间吐露出的气体，在冷空气的作用下，迅速变成白雾，风一吹，又迅速消散。</p>
莫莫眉心紧紧皱起，如同拢起的小山一般。</p>
她蹲下身子，将行李箱打开。</p>
语气有些冷，“不是说了，让你别来接我吗？”</p>
陈惜身形下意识一颤，对这样的带着些斥责的语气存在明显的害怕。</p>
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，双手局促地搓了搓。</p>
“我想着您从e国过来，这么远，就为了我这一个案子，还没有酬劳。”</p>
陈惜搓了搓衣角，心底忐忑，“我就为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，毕竟您能答应接手我这个案子，我真的无以为报……”</p>
话还没说完，声音已经染上哭腔，带着浓浓的绝望和挣扎。</p>
莫莫翻找行李箱的手一顿。</p>
从最底层掏出一件外套，黑色的，和自己身上的一样。</p>
她头也不抬地将外套递给陈惜，“拿着。”</p>
陈惜连忙伸手帮忙，却在触及到自己手上数不尽的伤口和冻疮时，顿住了。</p>
双手僵在空中，没去接下那看起来昂贵的衣服。</p>
“那个……”陈惜支支吾吾地开口，“我的手脏，怕把莫律师的衣服弄坏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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