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倒也挺合陈言口味，他说道：“我正准备着手此事来着，何大人，京城最有名的人是谁？”</p>
何进尧想也不想：“圣上。”</p>
陈言含笑道：“既然大人知道这一点，那事情就好办了。你请如此如此，这般这般……”</p>
何进尧听着他的话，两眼渐渐亮了起来：“这法子真的能行？”</p>
陈言笑道：“下官的法子，何时不灵验过？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。”</p>
“正好三日之后，是一年一度的佛祭之日。”</p>
“到时候天宝山上的通元寺会大开寺门，办素宴，招待信人。”</p>
“圣上每年都会前去，今年料也不会例外。”</p>
“到时候，便依陈大人之言行事！”</p>
何进尧兴奋地道。</p>
白糖和食盐属于细水长流兼铺量的货，目前只在京城试点，赚来的银子大大不如瑶池仙酿和猪肉。</p>
所以如何尽量榨出瑶池仙酿的剩余价值，是他当前最为关心之事。</p>
“记着此事暂时不要告诉他人，包括何大人手下那些人在内。”陈言提醒道。</p>
“陈大人且放心，除了圣上和我，没人会知道！”何进尧笑道。</p>
一旁，郑妍来回看着两人，神情古怪。</p>
这俩到底谁是谁的上官？</p>
怎么看起来，陈言倒像是这位尚书大人的上官似的？无论他说什么，后者都唯命是从。</p>
其实何进尧乃是个实干派，不拘礼数，而且最看重结果。和陈言的合作，每一次都获得了巨大成功，这令他对陈言的能力越来越看重，自然平时也并不在意上下级关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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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那个商家的杨掌柜，现在在哪？”陈言忽然转口问道。</p>
“暂时关在猪肉庄的仓房内。”何进尧有些无奈地道，“但无论怎么问，他都不承认商家和此事有关，甚至问到后来，他居然否认认罪书是他签的，反而死咬我等一口，说要报官抓我们，因为我们没来由地抓了他。”</p>
陈言听得一脸懵逼。</p>
活了这么久，头一回见审犯人越审越回头的！居然到后来对方还敢改口毁供，倒打一耙？</p>
“等一下，你们是怎么审的？”陈言感觉有些不对劲。</p>
“就是问他啊。”何进尧想也不想就道。</p>
“我是问怎么问的？”陈言追着问道。</p>
“还能怎么问？想了一些问题，一个个拿来问他，就这么问的。”何进尧想了想，“就像现在你我间的互问。”</p>
“等等！你意思是说你没用过刑？”陈言诧异道。</p>
“我一不是刑部尚书，二不是衙门，怎能对他用刑？”何进尧反问道。</p>
陈言算是长见识了。</p>
难怪商家收买几个人就能把何进尧逼得彻底没招，这老爷子也太遵纪守法了！</p>
本来抓杨掌柜就不是啥正经手段，他居然还跟人彬彬有礼友好交谈，难怪杨掌柜越审越嚣张。</p>
不过他没多说什么，只道：“算了，我今晚辛苦一点，去趟猪肉庄，何大人跟他们知会一声，我要审一审杨掌柜。”</p>
何进尧欣喜道：“老夫早就等着你这句话哩！有你出马，肯定能成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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