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外他是来夏国开办诊所的医生,暗中在研究抹杀记忆的药。”徐平洲说。 “具体身份,我不知道,但少爷对恩格博士很客气,不像上下级关系。” 顿了一下,他又说:“凤凰让喜鹊到恩格博士那里暂住,其实是为了甄别喜鹊是不是在撒谎。” 喜鹊在一旁听着,脸色显得十分复杂。 从徐平洲的口中,证实了被抹杀的记忆正是她的婚姻生活。 喜鹊是恨意滔天,就差点没咬碎后牙槽。 李东成想到那个无为,顺便问了一句,“无为你知道在哪儿吗?” “他本来是负责金陵方家的事,结果被主人破局。” “前段时间有人找到道观,少爷安排他到外地躲避风头,在京津海港的2号仓库。” 接着,徐平洲又说出一个具体地址。 李东成立即摸出手机,编辑了一个短消息发给了方运昌。 让方运昌先派人去摸底,等他回去以后再抓捕。 无为有不低的武道修为,还擅长用毒,一旦狗急跳墙,会给战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。 喜鹊默默地看着,一声不吭。 她心中充满了好奇,不知道以前的李东成是怎么样的。 现在充满了睿智,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。 “李东成,你过来下,我有话问你。”她往旁边走了几步。 李东成跟了过去。 “你就真的信任他?”喜鹊有些不放心徐平洲。 “呵呵,放心吧,就是现在让他自杀,他都不会皱下眉头的。” 李东成目光灼灼地看着喜鹊,“倒是你,想好了怎么回去应对吗?” 感受到李东成目光中的热烈,喜鹊的小心脏怦怦直跳,有些不适应。 “你放心吧,我早发现对药物的依赖性,就悄悄停止了服药,还暗中在恢复记忆。” “开始很困难,也十分痛苦,但现在已经适应了,记起过去不少事情,也有对付催眠的办法。” 李东成点点头。 他能够想象得到喜鹊肯定经历过不少折磨。 喜鹊顿了顿,幽幽地说:“你别怪我太执拗,我必须替拉丝、小洁报仇。” “不找回过去的记忆,不找到害我们的少爷,我心中始终有道过不去的坎,无法面对你和女儿他们” 李东成心中叹气,拉住喜鹊的手宽慰,“我都知道,没有怪你。” 喜鹊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,身体一颤,条件反射的抽回自己的手。 李东成怔了怔,旋即苦笑。 这个肢体语言和谢谢,就看得出没有真实记忆的喜鹊,和他是有距离的。 外人告诉的经过,就像缝缝补补的衣服,始终无法恢复如初。 只有找回那段记忆,才能真正的完美。 “你答应我,任何事都不要冲动,一切要小心,我和女儿都等着你。” 喜鹊抿着嘴唇点头,心中淌过一阵暖流。 她心道:丈夫的关心,有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,好像很舒服,会上瘾的。 李东成又走过去对徐平洲说:“你知道回去该怎么说吗?” “知道,就说我们找到喜鹊时,主人也赶到,我们不敌,凤凰战死。” “嗯,你们先走吧。” 李东成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喜鹊,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。 随后,徐平洲带着喜鹊先一步下山走了。 李东成又给鲁通海打电话,让对方派人过来收拾残局。 鲁通海也是很无语了。 短短一天不到,李东成就击杀了两个人,他好像成了专门擦屁股的。 李东成静静地站在岳父、岳母的墓碑前。 心也再次变得空荡荡的,还很无奈。 逆转乾坤改变徐平洲,除了安插一个内线,最重要的目的也是暗中保护喜鹊。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,徐平洲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和喜鹊。 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,两人这一别,还差点成了永别。 时间一晃,就到了晚上。 京都这座国际大都市,绝对是夜晚中最耀眼最璀璨的地方。 在霓虹灯下,整座城市金碧辉煌,五彩斑斓。 这高楼林立的都市中,有那么几个庭院又特别显眼。 其中之一,便是叶家。 虽说如今的叶家在三大传世家族中排名最末。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依旧是一个庞然大物。 叶家的府邸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建筑群,分前院、中院、后院。 前院一般是接待客人,议事的地方。 中式风格的大厅,虽然没有什么意大利的真皮沙发,英国的水晶吊灯,波斯出产的地毯。 但如果是行家的话,便能看出,整个大厅除了使用大量的顶级红木,还用了不少金丝楠木。 一点不显落后,反而处处是奢侈与豪华。 叶承龙悠闲的端起陶瓷茶杯,用盖子刮了刮茶叶末子,又吹了两下,才喝上一口。 耳朵却在聆听马杰书的汇报。 马杰书站在大厅中间,声音压得比较低,但又能让叶承龙听见。 “少爷,我打听过,他是部队从外地请来的一个医生,只是他和那些大兵有些关系,我有些担心…” 叶承龙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。 脸上不悦地说:“大兵又怎么了,难道还会24小时保护他?” “你去把老韩叫过来。” “是!”马杰书立即走出大厅。 叶承龙的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,心中却是愤愤不平。 那个外乡人竟然暗讽自己是怂包,如果不做出点什么。 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。 堂堂的叶家少主,难道还能被一个外乡人欺负? 这要是传出去,只怕会成为京都的一个大笑话。 没一会,外边传来脚步声。 紧跟着,马杰书和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。 如果李东成在这里,定能认出中年人,正是被他“收编”的韩渊。 韩渊微微躬身,“少爷,有什么事?” “你坐吧。”叶承龙压了压手,“马杰书,你给老韩说说。” 韩渊能坐下来说话,可马杰书就只能站着。 这是因为韩渊是夫人带到叶家的老人,更是看着少爷长大的。 马杰书把前天晚上发生在仿膳房的事讲了讲。 韩渊面无表情,心中却是很无语。 他堂堂的准地级修为,不喜欢掺和在这种争强好胜的事情中。 多多少少有些大材小用。 不过,这个马杰书倒是叶承龙肚子里的蛔虫。 他又说道:“这件事本来没有多大,主要是这个外乡人太嚣张了。” “如果我们不做出一点回应,让叶家的脸面放哪儿?” “只是我的修为太低,又不是那个人的对手。” 韩渊在心中撇撇嘴,这关叶家屁事。 叶承龙不是叶家的种。 可这个秘密,在整个叶家,除了他和夫人知道,再没有第三者。 连叶承龙自己都不清楚。 他拱拱手,“少爷,你想如何惩戒这个人?” 叶承龙抿了一口茶水,冰冷地说:“打断四肢,赶出京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