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韩渊答道。 叶承龙点点头。 “利索一点,把握好分寸,既要让人明白这是得罪我叶家的后果,同时又不要留下任何把柄。” “好的。”韩渊点头答道。 接着,叶承龙又问:“我爸呢?他怎么样了?” “家主晚上才把药吃了,依旧在咳嗽,夫人在那边陪着的。” “我那个大姐有消息了吗?”叶承龙又问。 他问的自然是叶清漓。 “还没有,已经从蜀城扩展到江州、江北在寻找。”韩渊说。 其实,他现在是出工不出力,就是再找一百年也是没有结果。 “哼!这么多人连个人影都找不到,真是没用。”叶承龙重重地放下茶杯。 韩渊不动声色地说:“少爷息怒,大小姐存心要躲,是很难找到的,下边的人也需要时间。” 叶承龙有些心烦意乱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 “让他们抓紧时间,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,我去看看我爸。” 他率先离开了大厅。 随后,韩渊和马杰书也一起走了。 “这个人住在部队招待所,姓什么?从哪儿过来的?”韩渊问马杰书。 “从蜀城过来的,姓李,是个医生。” 听到对方姓李,是蜀城的人,又是医生,还是武道中人,韩渊当即皱了皱眉。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主人李东成的样子。 追问道:“对方年龄有多大?” “三十来岁,留着平头,一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。” 韩渊身体一震。 因为这个描述很像主人李东成。 “韩大师,你看什么时间去?”马杰书问。 “明天吧,我们得找准机会。” “好吧。” 话说叶承龙向后院走去。 按理说一家之主应该住在中院,可母亲说父亲需要静养,就住在了后院。 对这个父亲,叶承龙意见可大了。 小时候还非常好,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父亲就渐渐疏远了他,不冷不热地。 所以,把父亲安顿到后院,他也没有反对。 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,隐约听到里边传来阵阵咳嗽声。 他微微皱眉,推门走了进去。 房间里有位满头白发,瘦骨嶙峋的老者,正斜靠在床上,时不时地咳嗽。 这位老者,就是叶家的家主叶俊义。 床前还有一位四十几岁的女人,满身贵气,与形容憔悴的叶俊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她就是叶承龙的母亲穆芳舒。 见到叶承龙走了进来,叶俊义闭上了眼睛。 “妈,爸吃了药怎么不管用啊,要不送到医院去住几天吧。”叶承龙说。 穆芳舒叹气一声,“你自己问你爸,他去不去。” 叶俊义闭着眼睛摆了摆手。 “不用了,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我累了,你们都回去休息吧。” 他说着,就躺下身体,准备休息。 “爸,你好好养病,明天我帮你请个医生过来。”叶承龙说。 叶俊义不置可否。 穆芳舒和叶承龙也没有办法,只能悻悻地走了。 等母子两人离开。 叶俊义这才睁开眼睛,摸索着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怀表,打开盖子,抚摸着内盖上一个女人的照片。 随后,将怀表紧紧地压在胸口,闭上了眼睛。 有颗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慢慢滑落出来。 穆芳舒和叶承龙回到中院。 “妈,你看爸现在这个身体,我真担心”叶承龙说。 他最担心的是,还没有找到叶清漓,父亲就两脚一蹬撒手人寰,而他的位置还没有完全坐稳。 “放心吧,一时半会没有事的,你要抓紧时间找到你姐姐。” “嗯,我知道。” “回去休息吧。”穆芳舒说。 母子两人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。 穆芳舒关闭了房门,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如水。 叶俊义虽然没有明说什么,实际上用行动表明了态度。 几年前开始慢慢冷落了她,疏远了儿子,竟然还在不知不觉中把海外账户换成了叶清漓的名字。 可那个老东西,这几年连人影都看不见。 她心中的老东西,自然就是主上。 穆芳舒还真有几年没有见过主上了。 联系都只是用短信和电话,她打过去总是关机,简直是越来越过分。 现在叶俊义是死不能死,活不能活,这让精力旺盛的穆芳舒着实有些难以忍受。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的前程,她早就不想管这些烂事。 而另一边,徐平洲和喜鹊也回到了京都。 麻雀和凤凰在一天内都死了。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十分震惊。 喜鹊回到高层公寓,燕子和黄鹂拉着她问长问短,她只能按照最开始的版本来说。 随后,便进到浴室去洗漱。 这一天的经历,可真是精彩万分。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,看着自己完美的身体,摸了摸小腹。 这么多年,她的身材一直很好。 也没有别人所说的妊娠纹,谁知自己竟然是一个孩子的妈妈。 想到因自己失忆,导致女儿重伤差点丧命,她是内疚自责。 想到李东成炙热的目光,她是心跳加速。 好半天才把这些纷乱的思绪从脑海中赶走,幽幽的叹气,穿上衣服从浴室出来。 拿着一条干毛巾擦拭着头发。 黄鹂正要询问凤凰的事,门被人敲响了。 她走过去打开了门。 便听到乌鸦在大声质问,“喜鹊呢?!” 听到声音,喜鹊没有作答,她早猜到两人会过来兴师问罪。 接着,乌鸦和夜莺都满脸悲愤,气冲冲地走了进来。 燕子赶紧站在双方的中间,“都冷静点,不要冲动,麻雀死了,大家心里都不好受。” 乌鸦推开燕子,怒不可遏地质问喜鹊,“我问你,麻雀是怎么死的?” 喜鹊继续擦拭着头发,“是李东成杀的。” “那你怎么没有事?”夜莺怀疑地问。 “我跑得快呗。”喜鹊头也不抬地答道。 因为要编造李东成追到戴河杀了凤凰,在这里喜鹊就不能再说是李东成莫名其妙地放了她。 乌鸦气愤地指着喜鹊。 “你休想骗我们,我敢说麻雀的死,与你脱不了干系!” 喜鹊怒哼一声,毫不示弱地将手中的毛巾扔在沙发上。 “你也太霸道了吧,难道非要我和她一起死吗?” “谁叫她弄出声响被李东成发现,出来就出来吧,结果李东成一试探,她就暴露出修为。” “在金陵,我和黄鹂引李东成上过当,你觉得李东成是傻子吗?!麻雀死了,只能说她自己运气不好!” “哼!你编吧,我看你继续编。”夜莺铁青着脸,眼睛里都快喷出火焰。 她警告道:“喜鹊,久走夜路会遇到鬼的,你是什么心思,我们谁不知道。” 喜鹊冷笑着撇撇嘴,“随便你们怎么想,我也不想多解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