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愿意待,感觉外面好,行了,告诉你了,我去溜达一圈。” “小宇先别走,昨天收来个东西,我看的模棱两可的,你给我看看。” 跟着张涛进了铺子,刘义一个人在看书,我凑了过去:“看什么书呢?” “宇哥来了,看入迷了,外国的小说。” “哦,挺好的。” 张涛从柜台里拿出来一个锦盒,将锦盒里的黄地绿彩龙纹碗拿了出来:“小宇,你看看。” 一眼大开门的物件,但是张涛说有点模棱两可的,我上手看了一眼:“涛哥,这个没问题,是乾隆的。” 张涛看了我一眼:“小宇,这个碗光泽有点问题,你看看。” “没问题,保存的好,你看这釉,还有底足,都没问题。” “我也是看了底足,我以为是接底。” “没问题,是乾隆官窑的,你看看年代痕迹,都没问题。” 张涛点点头,又问道:“要是卖,怎么说?” “涛哥,你不懂?” “我有点分不清皇家使用的等级。” “哦,这碗的样式为清代后宫的岁例用瓷,专供贵妃一级使用,清代内廷有明确规定,不允许僭越,据清乾隆《国朝宫史》卷十七“经费——铺宫”记载:内廷对瓷器的使用有明确规定,皇太后,皇后用裹外黄釉瓷,皇贵妃用黄釉白裹器,贵妃,妃用黄地绿龙器,嫔用蓝地黄龙器,贵人用绿地紫龙器,常在用五彩红龙器。” “黄地绿彩创烧于明代,制作工艺较之青花复杂,需要在锥刻好纹饰的涩瓷胎上以明黄釉为地,纹饰内填绘翠绿彩,入窑低温烘烤而成。” 张涛看着我笑,我纳闷笑什么:“笑什么,涛哥你不会在考我吧?” 张涛摇摇头:“没事了,真的就行,你忙去吧。” “切~,刘义我走了,有事打电话。” 出了张涛的铺子,点了根烟,奔着李老板的铺子去了,小刘和店员在聊天,看到我赶紧出了柜台:“张叔来了,李叔没在,他去外地了,要等几天回来。” “和谁去的?” “一个人去的,还说有事让我找王叔和你呢。” “那行,你玩吧,我去看看你王叔。” 王胖子一个在整理货呢,从纸箱子往外拿:“王大老板,您忙什么呢?” “吓我一跳,小宇啊,你也不带着我挣钱,只能串点货,挣点小钱。” “大哥,我都累死了!” “累点就累点呗,不是为了挣钱么。” “话倒是那个话,但是,是真累啊。” “给张总倒茶,我的干活了,不能陪你待着了,不能和你这个地主比。” 好家伙,几天不见,对我这么大的仇恨,店员给我倒了杯茶,我示意放桌子上就行。 我笑着对王胖子说:“王总,你这是生我什么气啊,我没懂。” “不是生气,我不联系你,你也不来啊,有好事不找我啊。” “胖哥,说实话,不是不找你,太复杂了,你玩不了,我也是有刚哥带着,要是我有那个能耐,潘家园都归你管,您看成不?” “半个多月去哪里了?” “开业当天晚上我就走了,去了四川收货,都是青铜,我都没敢碰,太吓人了,听说拿到手,都不敢往外出。” “这么厉害,弄回来啊,给港商。” “都是国宝级东西,给港商也舍不得,干脆就没拿。” 王胖子一脸贱笑:“告诉我,我去拿。” “那我是真的害了你,行了,宰相肚里能撑船,你这个肚子,能撑航空母舰了,晚上我招待,吃饭,洗澡。” “那成,等我干完活了,你去喊下林楠。” 我起身拍了拍王胖子:“老李出门了,咱们三个,我在联系个朋友,晚上我招待!” “去吧,别烦我了!” 林楠的铺子,林楠在折腾他的古玉,我看折腾的认真,没敢喊他,怕他吓到在掉地上就麻烦了。 这货是真的专一,十多分钟了,也没发现我,要不是来了一个客人,这货都不知道我来了。 冲着我点点头,就去接待客人了去了,一块古玉被林楠卖了两位,美滋滋的坐在我身边:“小宇,什么风给你吹来了?” “想您了。”我向上抱拳:“林爷,什么人物啊,忙完的来看看您,请你吃个饭,洗个澡啊。” “呦,客气了,都是自家人,不用客气。” 两个人乐了半天,林楠板着脸说:“怎么说,小宇?” “晚上,胖子,咱们一起吃个饭,我安排。” “那成啊,我忙完就过去。” 我没久坐,出了铺子,给刘老板打了个电话:“小宇啊,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。” “这是什么话,这叫心有灵犀,晚上,有几个哥们,咱们一起吃口饭。” “那成,晚上定好位置,我过去。” 会馆开业,几个人都来了,怎么也要回请一顿饭,回到王胖子的铺子:“怎么说?” “成了啊,晚上,四个人,你想吃什么?” 王胖子摸着下巴想了想:“这种艰巨的任务,就交给您了,宇爷您定吧。” “我也不知道吃啥,等林楠吧,商量下。” 对这几个人的了解,刘老板烤鸭,林楠随意,王胖子,他媳妇的店,等晚上一起商量吧。 给花姐打了个电话,告诉她晚上不回家吃了,闲着没事,来到地摊逛一逛,看看能不能有喜欢的物件,逛摊子很有意思,虽然货没有铺子好,但是消息灵通,除了摆摊子挣钱,还可以给买家提供消息,给铺子提供消息,吃抽成也不少挣。 原来潘家园有个小孩,不能说小孩,跟我差不多大,好像比我大两岁,学会了鉴定,找到铺子,那些卖不掉的,他拿走卖,挣老多钱了。 逛了一圈摊子,没看到心仪的物件,走到第二排的摊子,看到了一个橘色的小罐子,蹲在地上拿起来看了一眼:“老板,这个陶罐子怎么卖?” “八千。” “大哥,陶罐子八千块钱?” “兄弟,这个是紫砂的。” 我看老板一眼,笑着说:“您可别逗我了,紫砂?泥沙还差不多。” 老板看着我,两个人四目相对,都被对方逗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