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你要是诚心要,这样吧,一千块钱。” “老板,我就买个老,说实话这东西回家腌咸菜可以,我家院子里种了不少地楼,这个正好。” 东北叫地楼,学名不知道了 说着,递给老板一根烟,老板接过烟,我帮忙点着,老板吸了一口说:“这样吧,兄弟,给五百块钱。” 老板,这个烟我白上了,你这个真的不是紫砂,我拿起罐子闻了闻,对老板说:“老板,你看看,里面一股咸菜味,你收来的时候也是装咸菜的吧?” 老板看我一眼,也闻了闻:“是有股咸菜味,这样,兄弟,你说个价,商量下。” “一百块钱,多一分,我都不拿。” “一百可不行,您这样,一百八,咱俩都发,你腌咸菜也能发。” 被老板说的,我还不知道怎么讲价了,迟疑了一下,就这么一下,老板将罐子推给我:“兄弟拿钱吧。” 我尴尬的笑了笑:“认了,行,那就一百八。” 交完钱,拎着罐子,这不是腌咸菜的,这是放茶叶的罐子, 紫砂我是一点都不懂,没接触过,我的认知里,紫砂是红紫色,橘色的不是紫砂,但是对于瓷器来说,这罐子我能看出是清早期。 拎着罐子围着摊子看,古玉,老瓷器,有冲的瓷器很多,民国的数不胜数,还有几个民窑细路的,商量了半天,价格没谈拢,最后也没成交。 看眼时间差不多了,拎着罐子来到王胖子的铺子,王胖子看我拎着个罐子:“淘到什么宝贝了?” “一个罐子,你看看。” 王胖子上手看了看:“可以啊,多少钱?” “一百八,买贵了,我顿口了。” 王胖子瞪了我一眼:“小宇,这是清早期的紫砂罐子,不贵了,要是在铺子,能要你六万了。” “嗯?紫砂?紫砂不是紫红色的么?” 王胖子看我不懂,坐在椅子上说:“来,胖爷给你讲讲紫砂。” “呦,那您受累了。” 王胖子翘着二郎腿说:“你这个就是紫砂,也可以叫朱泥,属于紫砂红泥中的一种泥,因主要成份为红泥,它含铁量极高,因此得名,朱泥是红泥中之精品,朱泥一般来说分三种:,托物寓意。” “你在看看底足,底足“王南林制”,王南林你知道是谁不?” 耳熟,好像听过,但是忘记了,我摇摇头,表示不知道,有印象应该在书里看过,我没记住。 王胖子挠挠头,对我说:“王南林,清乾隆年间着名陶艺家,唐代茶圣陆羽的后裔,紫砂着名大师之一,善制茗壶等砂器,这个价格不低,市场价的六万块钱。” “那还行,我还心思回去腌咸菜呢。” 王胖子说完,表现出很高深的范,我准备夸夸他,王胖子这种人,你越夸,越来劲,你说什么是什么,还没等我开口呢,林楠来了。 “呦,二位爷,聊什么呢,这么开心。” 王胖子把腿放下说: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我在给小宇上课呢,孩子年轻,什么是紫砂都不懂,我教教他。” 林楠上前,将罐子拿起来看了一眼:“呦,紫砂的小茶叶罐,不错啊,哪里淘来的?” “小宇,逛摊子收的,才花了一百八。” “一百八,收来一件王南林制的紫砂罐,这次真的赚大发了。” 我被两个人夸的有点找不到北了,笑着说:“运气好,运气好而已。” “就说小宇有财命,胖子,说实话,自从认识小宇,你说说,咱们什么时候吃过亏,那次不是带着咱们挣钱啊。” 王胖子点了根烟,将烟盒扔在桌子上:“老林,你这么说,还真是,自从认识小宇,我还来不少偏财。” “你俩先别夸了,以后有都是机会,考虑下吃什么,还有个人等着呢。” 商量来,商量去,最后还是王胖子家的饭馆,我给刘老板打了个电话,将地址告诉了刘老板,一行人到了王胖子的店,我给两个人介绍下刘老板,刘老板很客气,都握了握手。 三个人都喝了酒,虽然没喝多,但是酒话却不少,三个人有种相见恨晚的关系,就差烧香拜把子了。 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王胖子张罗洗澡,出门结账,王胖子的媳妇说什么不收,我扔下五百块钱,多少就这样了。 来到洗浴,泡了会澡,王胖子拿了点茶叶,让服务生泡上,四个人裹着浴巾开始聊古玩行的事。 王胖子说:“前几天潘家园出了一件残的宋汝窑荷叶笔舐,我还是第一个看到的,就没买,对面铺子,花了八千块钱就买走了,转手卖了十五万,我这个心疼啊。” 林楠听后也拍大腿:“我说胖子,你脑子想什么呢,没几个钱,一顿饭钱,你拿着转手不就发了么。” “诶,你别说我啊,纠结了好久,因为是残的,就没买,谁知道残片也值钱啊。” 刘老板不服,笑着说:“王哥,林哥,这都不算什么,我以前对瓷器不懂,没师父啊,就玩古玉,和小宇认识后,才喜欢上瓷器,后海古玩市场你们都知道吧,我有一次,就遇见了一个,才六七十块钱,现在想想,要是早点认识小宇,现在什么都不用干了,回家养老了。” 林楠喝了口茶:“瞧瞧,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,咱们入行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