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师姐的电话后,陈阳继续开车对着清水镇的李家庄赶去,现在满脑子都是香莲嫂子的影子,美女师姐的影子在脑海中渐渐变得虚淡。 终究,嫂子在他心中是第一顺位的,放在古代那叫正妻,其他的都是小妾。 嫂子十多岁死了父母,成了孤儿。 刚嫁为人妇没多久,又死了丈夫,成了寡妇。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! 村里人甚至认为她不祥,是个扫把星,先克死了父母,又克死了丈夫,最后干脆把丈夫一家都克死了,成了孤家寡人一个,一个人吃饭,全家不饿。 她在村里的处境,可想而知,背后没少被人嚼舌头根。 要是换成其他人,如此轮番打击,疯掉了都有可能。 陈阳的悲催身世在香莲嫂面前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。 他也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女人,觉得嫂子的命运太凄苦了,想一心对她好,让她感受到人间有大爱,人间有真情。 此刻,清水镇,清水河下游,李家庄。 一座位于青山脚下的坟头前,一个穿着碎花长裙,身材窈窕,肌肤雪白,颜值出众的貌美女子,一边烧着纸钱,一边对着坟头倾诉衷肠,眼角两行热泪,像是珠串一般流个不停。 这个貌美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李香莲。 坟头里埋葬的是她的爸爸妈妈,今天是二老的忌日,给上坟来了,和二老说说心里话。 从坟头上疯长的野草,还有一棵海碗口粗的松树就可以看出,这个坟头很有年头了。 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,她才十多岁,还是个懵懂小妮子呢,一转眼她都长大成人,嫁为人妇了,甚至还成为寡妇了,时间真是如流水啊,每每回想,就像是一场梦。 一辆小电驴停放在不远处,李香莲来了有一会了,话匣子打开根本停不下来,和爸爸妈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。 其中有一个人她在话中频繁提到,就是陈阳,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。 陈阳是她命中的贵人,福星,让她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,在幸福的道路上越奔越远。 换句时髦的话说,那叫命运从此起飞。 她着重介绍陈阳,是想让爸爸妈妈含笑九泉,不要再担心了,她小日子过得很好。 那眼角流下的热泪,不只是伤心和思念的泪水,更是幸福的泪水啊! “你们看,这是陈阳的照片,小伙子是不是长得帅呆了?我都打算孤独终老了,根本没想到还能找到一个小帅哥共度余生。” 脸上的幸福,根本藏不住,仿佛眼角流出来的不是泪水,而是奶和蜜。 李香莲拿出几张专门去镇上打印出的照片,有陈阳的个人照,有的是两人的双人照,给二老看了看后,直接投入火堆中,烧给二老看。 “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,陈阳不仅人长得帅,还是大学生呢,而且是那个什么985重点大学,读书人,脑瓜子聪明。不像我,只读了初中,半个小文盲。” “他们家祖传都是行医的,他的医术很厉害,十里八村人都来找他看病,大家都尊敬的叫他一声小神医。” “除了医术厉害外,他的功夫也很厉害,清水镇最大的黑道头子都怕他,被驯得服服帖帖。都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功夫。” “如果硬要从他身上找缺点的话,那可能就是太受女孩子欢迎了。不过,优秀的男生,受女生欢迎,不是很正常吗?这更能说明我的眼光没错,找到了一个绝世好男人。” “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,等一会他就会过来,祭拜你们。到时候你们亲眼看看他有多优秀。” …… 李香莲不停的说着,都是平时没人诉说的肺腑之言。 到最后脸上的泪水都干了,笑逐颜开。 说出了很多心里话,心情都变轻松了很多呢。 就在这时,不远处的草丛突然传来一阵动静。 “谁?” 李香莲猛然惊醒,忽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,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,眼神警惕的看了过去。 “嘿嘿,堂姐,别砸,是我,大根。” 果然,那片草丛中传出一个猥琐的男子声音。 紧随着声音,一个年轻男子站了起来,二十多岁的年纪,矮矮的,胖胖的,皮肤黑黑的,五官长得也很抽象,猥琐中透着憨厚,憨厚中又有几分流里流气。 “李大根,你怎么会在这里?躲在草丛里干嘛?” 见到是堂弟,李香莲放下了心来,但是没给好脸色,一声叱喝。 这个猥琐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李香莲叔叔李春生家的堂弟,李大根。 狗东西竟然躲在草丛中偷看她,可把她气得不行。 “我我我……”李大根喉结蠕动,分明在咽着口水呢,似乎对堂姐很有想法的样子。 身上穿着碎花的长裙,脚上是皮凉鞋,一头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卷,肌肤雪白的不像话,再加上身上还有一些首饰,项链、耳钉、戒指什么的,乍一看,妥妥的城里白富美,贵妇人。 李大根趴在草丛中看着有几分钟了,感觉堂姐很是秀色可餐,难免蠢蠢欲动。 毕竟他都二十多了,因为长得丑,家里又穷,至今还没讨到媳妇呢,一身荷尔蒙分泌的过于旺盛,无处释放,都快成老鳖精了。 见到堂弟咽着口水,李香莲恶心的要死。 以前她生活在叔叔家的时候,堂弟李大根就没少偷看她洗澡,她向叔叔婶婶控诉都没用,依旧我行我素。 更可恨的是,后来叔叔李春生也加入了偷看她洗澡的大军,爷俩一对老色批。 所以她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,为的就是脱离叔叔一家的魔爪。 “呵呵呵,堂姐,我一不小心绊倒了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可是你亲堂弟,有些血脉关系,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?”李大根一脸憨厚的笑道,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铁憨憨。 他上次见到堂姐,还是去年大伯大娘的忌日呢,堂姐来给大伯大娘烧纸钱。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一年没见,堂姐出落得更水灵了,更时髦了。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,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,貌美得不可方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