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他在前几年短短几年的时间内,身份完成了三级跳,做上侍郎宝座后,他妻子就因病去世了,再后来,此人就没有娶过妻,不过倒是很喜欢玩女人,赵府流转一句话,超过十八岁的都进不了赵义的厢房。” 闻言,关宁想到他那张老脸就不由鄙夷,特么的,都四五十岁的人,还喜欢小姑娘,靠着强权,祸害了不少姑娘吧? “那这么说,他家中并无人经商或是正经的收入来源?” 余地龙重重点头:“对。” “有没有关于他贪污受贿,办假案这样的消息?”关宁道。 “有,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,没有任何证据,据线人说,赵义非常谨慎,凡是接待客人都不允许有外人在场,所以就算是贪污,也没人知道。” “而且卑职昨夜潜入过赵府,但空手而归,什么也没找到。”余地龙道。 关宁蹙眉,这么谨慎? 没有证据,什么都是空谈,赵义肯定不可能开口交代当年真相。 “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接触到赵义背地里的事?”他再问。 余地龙被这么一问,突然惊呼:“世子,有,但我不知道算不算是。” “听说赵义有一个很宠爱的小妾,名叫宁秀,此女倒是一个例外,赵义生性喜新厌旧,但唯独对这个女子很是上心。” “许多官场上的应酬,他甚至都带着这个小妾去。” 关宁挑眉,像是看到了一些机会:“什么来头?” “京城城西人,全家死于一场大火,普通百姓,大火发生后赵义就去办案,顺路将此女带走,金屋藏娇了。”余地龙调查的非常详细。 “等等!” “你说一场大火,赵义去办案?”关宁声音拔高,眼神忽然严肃。 余地龙点头。 关宁眯眼,脱口而出:“有问题!” “堂堂一个刑部侍郎,老百姓十年都未必能见上面的大人物,区区一个民房失火,他怎么可能去亲自处理?” “这只怕是提前准备好的吧?” “这完全不符合常理!” 余地龙闻言,感觉也有道理:“难道是消息出什么差错了?” 关宁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 “现在下结论还太早,走,去一趟长木客栈!” “你让人再去打听打听这个宁秀平时会不会出门,在哪能看到她!” “是!”余地龙点头。 长木客栈,位于一条偏僻的巷子里,在京城完全排不上号,谈不得大气,最多就是幽静,不过这也符合楼心月的性格。 关宁才刚刚到这里,小二甚至都还没有迎上来。 “有消息了?”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在背后。 “卧槽!”关宁差点尖叫出来,转身心中一悚:“你特么走路能不能有一点声音?会吓死人的啊!” 楼心月始终戴着斗笠,斗笠下发出的声音清冷无比:“一品堂的主人,就这点胆子么?” 关宁无语,狠狠吞了一下口水,才回过神。 但也不得不说,楼心月的警惕性太高了,自己刚来,她就发现了。 “我一品堂就是个打酱油的,你以为多厉害似的。” 楼心月闻言冷笑,心想你就装吧,别人不知道,她还能不知道,一品堂二十多个人,却可以压制大半个江湖了! 特别是关宁本人,她都摸不清深浅。 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去你房间说。”关宁说着要迈步上二楼。 “外面说。”楼心月脱口而出。 关宁不爽:“你有点太不给面子了!” “不给,你奈我何?”楼心月隔着斗笠都能感觉到她与生俱来的冷艳。 一旁的胜七尴尬,这二人怎么一见面就吵。 “算你狠。”关宁恶狠狠道,脑子里浮现了镇压她的遐想画面,让你冷艳,让你冷艳,让你不给面子,让你不给面子! 成功让关宁不爽的楼心月,嘴角不自觉上扬,似乎报了当初在崖顶关宁调侃自己的仇。 关宁看了看四周道:“你去一趟城西,调查一下一个叫宁秀的女人,她家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失火的案件,我要知道真相。” 楼心月黛眉一蹙,三分仙气,七分冷酷。 “我听你的,是为了救常大人,不是供你驱使打听女人的。” “这就是为了救常大人!”关宁道。 楼心月眼色变幻。 “救常大人?” 关宁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她,楼心月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,目光逐渐柔和一些:“打听这些事,跟让赵义交代实情有关系么?” “当然有,这个女人有可能成为咱们的切入点,拿到赵义的把柄,总之,你去调查就行了,咱们分头行动。”关宁道。 楼心月虽然脾气孤傲,不算好相处,但还是明白事理的,雷厉风行:“那好,我现在去。” 说罢,她转身消失在巷子里,背影婀娜,神秘无比。 关宁目送,对于楼心月的能力他是肯定的。 “世子,那咱们现在去哪?”胜七忽然上前道。 “余地龙还没来消息么?”关宁挑眉。 话音刚落。 啪啪啪…… 一只信鸽扇动着有力的翅膀,忽然停在半空中,关宁伸手,信鸽便降落,脚上还缠着一张字条。 “说什么,来什么。” 他拿下一看,只见上面写着“静安寺。” “静安寺在哪?”关宁问道。 “世子,就在城内,这寺庙不出名,很小,百姓通常都爱去终南山或是大菩庙。” 关宁挑眉:“反正都出来了,那先去会会,万一有收获也说不定。” “走。” “是!” 就这样,他与楼心月兵分两路,开始了行动。 静安寺,寺如其名,安静异常,满寺的梧桐落叶郁郁葱葱,铺满了青石小道。 这里供奉着五十七尊菩萨,香火不算旺盛,零零散散只有少量百姓祭拜,关宁来到这里,四处闲逛起来,寻找着要找的人。 “世子,咱们也去上炷香吧?”胜七忽然提议。 “不上。” “为何?” “如果拜佛求神有用的话,咱们连寺庙的大门都进不了,而且,佛,渡不了人。”关宁脱口而出。 没有不尊重,只是他关宁,不信神佛! 胜七正想要说什么。 寺庙一侧的禅房内,突然响起了一道浑厚的怒斥。 “荒谬!” “哪里来的狂徒大放厥词!” 声音炸响,关宁挑眉转身,只见这间红黄相间,被禅意包裹的禅院内砰的门户推开,从里面冲出了数位光头须弥,面色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