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行的几人脸上皆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,而朱文昭则转过身去瞥了他们一眼,那几个人纷纷将视线移开,不敢与他对视。显然,朱文昭的行为让他们感到震惊和不知所措。 与此同时,骑在马背上的王良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心中暗自思忖道:“这位小兄弟果然勇猛过人啊!看来此次前来给他撑场面是正确的决定。他不仅胆识过人,而且还有一身好武艺,日后必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青年才俊。” 王良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,当看到身穿警察制服的林耀祖时,他高声喊道:“林科长也在这里啊!”林耀祖听到声音后,立刻回应道:“长官,您认识我?” 其实,在来的路上,朱文昭已经将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良,所以王良一见到身着警服的林耀祖,就知道他便是林耀祖本人。 王良微笑着说:“我是行动队雪狼队长的副官,我这小弟已把所有的情况给我讲了。你很好,能够做到公心待人。 我如果见到了吴局长,会给你说两句好话的。” 林耀祖暗道:“乖乖,幸亏没有得罪小兄弟啊。他是真有靠山啊。上次,他说他是狂风大队长的弟弟,当时还半信半疑呢。看来自己的立场是对的了。” 王良转身对着几个保安队员道:“你们几个是怎么个回事?让你们头出来说话。”他这话一出,保安队的几个兵丁可吓坏了,他们哪有什么头啊,都是大头兵而已。 于是,除了孙有粮外,赶紧跑到王良跟前,“长官,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,我们只是被孙有粮叫过来陪他镇场子的。” 王良故作生气地大声呵斥道:“啊!原来你们这些人在正常的上班时间里居然偷偷跑出来摸鱼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!我这就回去告诉你们大队长去!” 那几个保安队员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连忙求情道:“长官,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次吧!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 王良哼了一声,“罢了,今天我心情好,不想跟你们计较,还不快滚!” 他这话一出口,那几名保安队员如获大赦,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,连跟孙有粮打招呼都不打。孙有粮看到这个情况,觉得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实在是太丢脸了,于是也想趁机溜走。但就在这时,他刚刚迈出一步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王良低沉的声音:“我允许你离开了吗?” 孙有粮浑身一颤,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,然后捂着脸走到王良面前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长官,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?” 王良不慌不忙地回答道:“听说你原本是我行动队的兵?” 孙有粮见此,反而长出一口气,低头轻声说:“是的,长官。我之前跟随褚中队长,后来在一次跟土匪疤脸的战斗中受了伤。喏,就是我这只胳膊。这才转到保安队的。” 王良一脸严肃地说道:“既然胳膊都受伤了,那应该是要退伍的,怎么会到保安队那边呢?”听到这句话,孙有粮立刻吓得浑身冒冷汗。如果回答得不好,他可能连当兵的机会都会失去。于是,他赶紧解释道:“长官,请原谅!我现在在保安队里是个仓库兵,不是外勤兵。” 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不过,你还是要珍惜这次机会。如果你再敢私自离开兵营,信不信连你这个仓库兵的职位都保不住?”孙有粮听后,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,他急忙保证道:“属下绝对不会再犯了。” “好了,就这样吧,你走吧。”王良挥了挥手,让孙有粮离开。街坊邻居们看到孙有粮落荒而逃,纷纷欢呼起来,甚至有人鼓掌喝彩。 剩下的孙小利一家三口,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而归。 所有这一切都被站在院子中的苟守俭看在眼里,他待孙小利一家三口离去后,便拉开了门栓,笑着看着朱文昭。朱文昭却回身瞅了眼王良,平声道:“王哥,咱进家吧!” 王良微笑着说:“既然事情办完了,我该回去处理公务了。万一有紧急公务落下,雪狼大队长非责罚我不可。哥哥就先告辞了,抽空再来看你。”话说完,掉转马头,扬长而去。 孙家三人一脸阴沉地走回家中,心情极度低落。他们从未在东郊区遭受过这样的屈辱,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。 孙小利一进正屋,便看到桌上放着一杯茶水,他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,一把将茶杯扔到了门外。孙家媳妇皱起眉头,叹气道:“咱们家老二真是不争气啊,这下该怎么办呢?” 孙小利脸色阴沉,冷哼一声说道:“看来咱家的关系不如他硬,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。”他坐在椅子上,沉思片刻后,目光突然落在了一旁的孙大方身上。 孙大方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,一言不发。这时,他想起了之前孙小利提到过的土匪一事,于是轻声说道:“大,既然我们在政府里的关系比不上他,那我们可以找土匪来对付他呀!” 孙小利夫妇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脸上露出一丝喜色。孙小利点头赞同道:“大方这个主意不错,我们就找土匪来对付他。” 朱文昭从地窖把宁梦欣接了出来,宁梦欣直接扑倒在朱文昭怀中,旁边的苟守俭赶紧转过脸去,脸上露出了微笑。这时候,宁梦欣才觉察到苟守俭还在身旁呢,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,继而从朱文昭怀中挣脱出来。 她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,瞅着苟守俭的背说道:“守俭弟弟,想来饿坏了吧?” 没想到苟守俭正陷入沉思中,忽然有人给他说话,他不假思索的说道:“我没看见,我啥都没看见” 如此一番话,倒让宁梦欣的脸更加红了;就连两世为人的朱文昭都觉得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