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夜玉宸勾唇冷笑,面上带着明显的不相信。 突然,他伸出手缓缓地抚上桁樾的脸颊,幽紫的双眸中渐渐地染上一抹媚色。 朱唇轻启,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红梅冷香。 “桁樾,若想让我相信你,就带我回宫,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利,给我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,给我极尽的宠爱和尊荣。” “若是你能做到这些,我就信你,这辈子甘心做你身下的娈宠,任你亵,玩,桁樾,你能做到吗?” 夜玉宸眉眼坚定,一瞬不瞬的盯着桁樾,势必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。 桁樾眸中闪过犹豫,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:“小宸,你想要的孤都会给你,再等等孤!孤会……” “不必了!”夜玉宸冷冷的打断桁樾的话,用力的一把将桁樾推开。 身子重重的砸到床榻上,压着身上的伤口让他顿时不自觉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全身也在瞬间溢满了冷汗。 桁樾没想到夜玉宸会突然有此动作,恍神间就被夜玉宸成功的脱了手。 看到夜玉宸后背又浸出殷红的血丝,他赶紧慌乱的上前,想要搀扶起夜玉宸,却被夜玉宸伸手阻止。 “桁樾,若是做不到我说的这些,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作深情的样子,我恶心!” 夜玉宸扭过头,尖锐刺骨的话不但伤害着桁樾,也伤着自己。 脸颊上猝然勾起一抹嘲笑,“皇上,你还要吗?你要是发泄完了,贱奴就先下去休息了!” 客套,疏离,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,夜玉宸艰难的撑起身子,下了床榻,一步一步朝着一旁的软榻挪去。 桁樾留在他身上的暴行,让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的艰难。 可纵使剧痛难忍,摔倒在地,他宁可爬,也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。 桁樾紧握着双拳,漆黑的双眸中仿佛蕴藏着狂风暴雨般,极力的压制他不可控制的怒意。 直到夜玉宸全身虚脱的的倒在软榻上,身子蜷缩成一团,以一种自保的姿势躺着,半天没有动静儿。 桁樾这才愤然的站起身,几步来到软榻前,冷声开口。 “夜玉宸,起来!” 床榻上的人紧蹙着眉头,却丝毫没有一点动弹之意。 桁樾拧眉,面上的不悦更甚。 “夜玉宸,孤命令你,起来!” 室内依然安静如斯,没有半点异动。 “夜玉宸……” 桁樾愤怒的拉过夜玉宸的手臂,却见他双眸紧闭,身体软软的呈垂直状,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。 一股莫名的恐惧顿时席卷上桁樾的心头,他赶紧俯下身子,将夜玉宸整个人揽进怀中。 语气温柔,再不似刚刚那样怒气冲冲,疾言厉色。 “小宸,小宸,你醒醒,你不要吓我!” 桁樾柔声的轻唤仿佛一滴微不足道的水滴坠入大海中,丝毫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。 夜玉宸仍旧痛苦的蹙起眉头,紧闭着双眸,呼吸清浅的好似随时会断了气一般。 “太……太医,宣太医!”桁樾颤着声音,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,只是崩溃的冲着门外大喊。 “主子,这里没有太医,属下已经遣人去找郎中了!”暗一现身禀告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 桁樾似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,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张太医随身带着。 尽管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,但他仍旧暗自思忖起来此事的可行性。 “暗一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将张太医给孤从宫中弄出来!” “偷也好,抢也罢,孤即刻要见到他的人!” 这样无礼又苛刻的要求,着实是有些让暗一为难。 若单说从宫中弄出来个人倒也容易,关键是还得不引人注意,这着实就增加了此事儿的难度。 不过,看着桁樾愈渐阴沉的脸色,暗一到底还是咬了咬牙,应了下来。 片刻不敢耽误,暗一身形一闪就已经不见了踪影。 半个时辰后,暗一拎着一脸惊恐又狼狈的张太医回到了宸樾苑,一把将人扔到了地上。 “主子,人带过来了!” “哎呦!可摔死我了!” 张太医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,慌乱的直起身子,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发髻。 “你…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?青天白日,绑架朝廷命官,你们是不想活了吗?” “我告诉你们,若是不想死的,就赶紧将本官放了,如若不然……” “如若不然怎样?”桁樾冷声打断了张太医的威胁,转过身,露出一抹冷然的笑,“张大黄!” 自己此生最痛恨的三个字,居然在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被叫了出来。 张太医瞬间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! 愤怒一瞬间爬满了脸上,他盘腿儿坐在地上,快速的抬起头。 “你你你……你礼貌吗?你才叫大黄,你全家都叫大黄!我……” 说话间,张太医神情陡然一震,莫名的感觉到刚刚的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熟悉。 他不敢置信的缓缓抬起头,在看清桁樾的面容时,他慌忙无措的跪直身子,态度恭谨,再没有刚刚一点嚣张跋扈又不敬之意。 “微臣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纵然心中有万千的疑惑,张太医仍旧将满心的好奇藏在了心里。 桁樾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,直接开口道:“张太医,过来看看小宸,他怎么了?” 张太医得令站起身,在看到夜玉宸的情况时,不禁蹙起了眉头。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皇上,他真的想将他骂的狗血淋头。 将人折腾成这副样子,居然还好意思问他,夜玉宸怎么了? 怎么了?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吗? 受了刺青的罪暂且不说,偏偏还是在他那曾经伤处落下的疤痕上。 这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,更多的是心理上不可抵抗的恐惧。 更何况,夜玉宸那满身的暧昧痕迹,显然在遭受了这一切的罪后,又被强制的对待了。 “张太医,小宸怎么样了?”桁樾面上古井无波,内心早已翻江倒海,心脏紧张的不停的乱跳着。 “回皇上,小公子受了伤,恐怕要多休养几日。皇上尽量先不要招惹他,让他的心情保持轻松愉悦,这样有利于病情的恢复。” 张太医实话实说,却又引得桁樾一阵不满。 “你这是什么话?小宸不见着孤才会心情不愉悦呢。孤会留在他身边,好好照顾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