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莫名的自信,当真让张太医无语至极,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儿,却又恰好被桁樾捕捉到。 “张大黄,你刚刚那白眼儿是什么意思?” 一次两次被叫大名,当真是“士可忍,孰不可忍!” 就算叔可忍,他张大黄……啊……不,不是,他也不忍了! 这是羞辱,这是赤裸裸的羞辱! 都怪他的父母,偏偏给他取了一个这么糟心的名字,谁说中药世家就要起个药名呀? 就算要起,你能不能换个别的药呀? 为啥要叫大黄呀? “皇上!”张太医骤然抬头大叫了一声,满脸的怒意在看到桁樾森冷的眼神后顿时偃旗息鼓,消失殆尽。 “微臣是想说,小公子能得皇上如此宠(变)爱(态),当真是他的福(不)气(幸)。微臣是替你们高兴。” 张太医蔫头耷脑,口不对心的说着奉承的话。 他实在是不敢抬头,生怕一不小心就将眼中的真实情绪给泄露了出去。 桁樾闻言,这才满意的重新将目光定在夜玉宸的身上,兀自嘀咕了一句。 “这还差不过!孤和小宸,那是天赐的良缘,任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!” 也不知道桁樾是哪儿来的自信,这种不顾别人死活的自嗨,当真是骗人又骗己。 第二日清晨,夜玉宸刚刚从昏睡中醒来,就对上一张满含笑意的俊脸。 “小宸,醒了?饿不饿?我让人准备了你喜欢的吃食,先起来吃点好不好?” 桁樾宠溺的态度看的夜玉宸是一愣一愣的,半天没有反应过来。 他满脸不解的盯着桁樾,心里疑惑着难不成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? 一场醒来就会消失不见的噩梦。 可后背的疼痛和身上的异样又像一个响亮的巴掌,顿时将他天真的想法儿给打的七零八落。 他冷漠的将头扭向一边,淡淡的道。 “皇上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心思,我一个工具人,还能有口气,知道撅,起屁,股伺候你就好了!” 夜玉宸的不领情,顿时让桁樾火冒三丈。 只是想到夜玉宸的身上还有伤,桁樾到底还是强压下了心里汹涌而出的怒火,语气轻柔的询问。 “小宸,你就非要惹我生气吗?” “呵!皇上,您高看我了,我哪儿敢呀?” 嘴上说着不敢,可面上却哪有一点不敢的意思,若是真的不敢,又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呛声。 桁樾也知道自己昨日做的有些过分了,夜玉宸生气倒也应该。 可他贵为天子,都已经屡次三番,低声下气的去哄夜玉宸,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。 既然说不通,那就没必要再多费唇舌。 桁樾一把掀开夜玉宸的被子,强行将他抱了起来。 “桁樾,你要干什么?你放开我!” 夜玉宸惊恐地大叫,不顾后果的在桁樾的怀中挣扎着,就像是小白兔遇见了大灰狼一般,全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。 “怎么?怕了,刚刚不是还很勇敢吗?”桁樾垂眸一笑,满是戏谑。 “小宸,乖点!否则,我不敢保证我还会做出什么事儿!” 威胁! 绝对赤裸裸的威胁! 然而,夜玉宸一个满身病体的人,面对堂堂大越天子的威胁,他除了接受,还能做什么呢! 他倔强的扭过头,做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。 好似是无声的反抗一般,不禁惹得桁樾满意的勾唇一笑。 …… 抱着夜玉宸坐到餐桌前,就好似从前一样,桁樾手脚麻利的在餐桌上夹着夜玉宸喜欢的吃食。 “小宸,尝尝这个蜜藕,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师傅做的!” 蜜藕送到夜玉宸的唇瓣前,夜玉宸扭过了头,连看都不看一眼。 “那这个八宝鸭,你尝尝!” 夜玉宸仍旧不为所动,桁樾耐着心思的勾唇一笑。 “或者,你想吃这个鱼丸,小宸,乖,转过来,尝一口!” “桁樾,别白费心思了,我说了,要么放我离开,要么答应我的条件,带我回宫。” “否则,我宁可饿死我自己,也绝不吃一口饭!” 夜玉宸油盐不进的态度,顿时让桁樾火冒三丈。 尤其是听到他居然还敢提离开自己的事情,桁樾的怒火更是在瞬间成倍的翻腾着,隐隐有着控制不住的架势。 他放下手中筷子,拿起汤匙舀起了一个白玉一般q弹的鱼丸,兀自放进口中,咀嚼。 紧接着,他快速的捏住夜玉宸的下颌,用力的将他的脸扭转了过来。 俯身而下,双唇毫不迟疑地印了上去,舌头灵活的撬开夜玉宸的贝齿,将食物推送了进去。 直到夜玉宸因缺氧而被迫咽下口中的食物,桁樾这才抽身撤离,继续重复着刚刚的动作,甚至连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夜玉宸。 如此反复了几次,夜玉宸终于找到机会,一口咬住了桁樾推送食物的工具。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在二人的唇齿间蔓延,桁樾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就势将夜玉宸压在身下,搅了个天翻地覆。 直到感觉到手掌间传来一股湿热,桁樾才缓缓地松开夜玉宸,用手指抿去唇角蔓延开来的血渍。 居高临下,不可一世的望着身下的夜玉宸。 “小宸,若是你不想再吃苦头,你最好乖乖的听话!孤说过了你想要的,孤都会做到,你只需要给孤一点时间!” “当然,若你还是想绝食,那孤不介意每天‘亲自’来喂你!你知道的,孤……很乐意为你效劳。” 桁樾俯身在夜玉宸的耳边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夜玉宸的耳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