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和我们的生意没有关系吧？”</p>
“有，我好奇你的货是从哪来的？买了有没有后患？”</p>
陈凡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：</p>
“都是我们从山上打的，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。”</p>
“你们怎么过的关隘？”</p>
“这是我们的秘密！不能说！”</p>
周野想了想，也透露了一点。</p>
“我准备往对面运货，想打通关节。如果你们的商路可以为我所用，好处自然少不了。当然，你的这批皮货，我也收了。”</p>
陈凡想了想，回答道：</p>
“那你的生意应该更容易才对，齐国的货在北地很受欢迎。只要你能运出这边的关隘，那边给点钱都没问题。”</p>
像是怕周野不信，他又补充道：</p>
“我这次生意，就是买通了一个守关的部落首领，我答应换些茶叶和粮食回去，分给他一部分。”</p>
“茶叶好说，但粮食估计不行吧？”</p>
“这边我也找了人！只是他只收钱，不收皮货。”</p>
周野立即瞪大了眼睛，把粮食往外卖，好大的胆子！</p>
不过，他也没有惊讶，那些有背景的商队，为了赚钱什么不敢干呐？</p>
周野示意陆为上酒菜，他们边吃边聊。</p>
周野向陈凡打听了燕山贼的情况。</p>
据陈凡说，燕山山脉连着太行，山里有十多个山寨，盗匪有三四千人，基本都是在胡人的统治下活不下去的汉人。</p>
很多都是逃奴。</p>
胡人也去清剿过。</p>
但盗匪们往山里一躲，甚至遁入太行，胡人的骑兵也没有办法。</p>
周野又了解了胡人统治下北方十四城的情况。</p>
胡人的统治下，汉人分成了两个极端。</p>
趋炎附势，善于钻营的人，受到胡人的重用，进入了胡人的官场。</p>
虽然备受歧视，但他们乐此不疲。</p>
甚至和胡人不断通婚，让自己的家族不断胡化，以胡人血脉为荣。</p>
而另一部分汉人，坚决不愿意接受胡人统治。他们要么反抗，要么尝试南逃。</p>
有很多都被打入奴籍，随时会死在胡人的皮鞭下。</p>
而胡人越是严苛，他们的反抗越是激烈。</p>
但困于当下的形势，只能把反抗隐藏在心里。</p>
周野对未来更加期待，只要民心可用，他就有机会。</p>
就怕这十四城因为长期被胡人统治失去了民族认同感。</p>
……</p>
周野信守承诺收了陈凡的皮货。</p>
又让陆为偷偷跟踪了陈凡几天，查出来往北地卖粮食的商人，跟北望城监军魏大人有关。</p>
周野没有愣头青地非要把事情闹大，记下了这件事，留作以后再用。</p>
等到陈凡把卖皮货的钱都换了粮食。</p>
周野再次约见了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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