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议事厅内顿时议论纷纷,却无一人承认。 “给我打的电话。” 就在这时候,又是皇甫中庸开口。 对此,皇甫敬斋心中早已有所预料,这也是他特意将皇甫中庸请来的原因。 皇甫中庸太过守旧,明知皇甫烈有诸多不足,也始终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,维护着长子的地位。 如果不是皇甫渊足够争气,得到了众多族亲的认可。 恐怕也要跟其他人一样,早早搬出了皇甫宅邸。 “族叔,不管烈儿跟你说了什么,那个姓姜的都不能杀,我有意让他为家族所用。” 皇甫敬斋解释道。 “据我所知,那小畜生都要杀了烈儿,我怎么会放任不管。” 皇甫中庸有些不满道。 “那小子聪明的很,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,烈儿绝对能够相安无事。” 皇甫敬斋保证道。 “不妥。烈儿是你之后的第一顺位继承人,决不能出现任何闪失。” 轻哼一声,皇甫中庸桀然道:“区区一个喽啰而已,何须考虑这么多?” “他可不是普通喽啰!” 皇甫敬斋再次强调。 “那你的意思是,让烈儿回来?” 皇甫中庸听后,眉头紧锁,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。 这次让皇甫烈去京海发展,其中的寓意皇甫家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。 那就是借此机会考验和锻炼皇甫烈,看他是否有能力承担起家族的未来。 如果让皇甫烈回来,直接说明他在京海的表现并不如人意。 这对他的先天优势来说,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。 “我再给他一次机会,如果不能按照原定计划,好好在京海发展,我决定把他召回。” 皇甫敬斋斩钉截铁地说道。 他深知长幼有序的重要性,但跟皇甫家的未来相比,这也不那么重要了。 虽然未曾明确表明,但他已经对皇甫烈做出了足够的迁就和忍让。 再这样下去,只怕支持皇甫渊的人会心生不满。 身为掌权者,首要的就是维护平衡,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 “这万万不可。” 一听这话,皇甫中庸当即瞪眼。 活到这个岁数,皇甫中庸已经活够了。 他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守好家族传承,恪守长幼有序的族规。 没有这个规矩,势必会兄弟反目,引起皇甫家的内部动荡。 “敬斋,你胸有城府,做事果决,但我记得当时你比起你弟弟也是略逊一筹吧。” 当着众多族亲的面,皇甫中庸旧事重提,一点面子也没给皇甫敬斋留。 此话一出,皇甫敬斋脸色一变。 在皇甫家族的庞大体系中,皇甫中庸以其深厚的资历与威望。 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老树,根深叶茂,影响着家族的每一个角落。 他不仅是皇甫敬斋的族叔,更是当年力排众议,鼎力相助。 使得皇甫敬斋能够顺利登上家主之位的关键人物。 这份恩情与信任,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,紧紧连接着两人。 也让皇甫敬斋在决策时,总是不自觉地顾及到皇甫中庸的意见与感受。 但他是家族的家主,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其他人插手。 事实上,在皇甫家族中,皇甫敬斋的威望极高。 除了皇甫中庸,没人敢对他的决策说一个不字,甚至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 “族叔,我心意已决,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!” 皇甫敬斋声音低沉,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。 闻言,皇甫中庸的面皮微微一抖,旋即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。 “谨遵家主之命。” 皇甫中庸低眉道。 此话一出,不光是皇甫敬斋,一旁的皇甫渊也松了一口气。 只要皇甫敬斋能压住皇甫中庸,争夺家主的位子,便没有任何阻力。 这样,他就可以开展自己的计划。 接近傍晚,皇甫内宅的一处清幽朴素住所内。 院中,一株古老的梅树傲然挺立,枝叶繁茂。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落在石桌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 石桌旁,一个精致的茶炉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茶香四溢,令人陶醉。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,其中一人,正是皇甫中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