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戎敌余孽死而不僵,联合其他小国,偷袭了我们的山阳关。没有粮食果腹,将士们提不起武器……”,司空业的话透着无名的悲愤苍凉。
云殊头疼欲裂。震撼她的不是士兵受伤,而是那些无辜枉死的女人和娇花一般的姑娘。
司空业见她还是冷酷无情,不为所动,放她回去了。
云殊回到营帐,靠着床榻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“救命……”
“救救我”
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獐头鼠目的戎敌奸污人,被人长枪刺在胸口,挑到半空中,鲜血顺着枪柄,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,野狗在底下张开嘴巴,舔舐鲜血。
云殊突然惊醒过来,冷汗淋漓,背后发凉。
“救命”
“救救我,我不想死”
云殊的脑袋嗡嗡作响。四周的救命声、哭喊声交叉重叠在一起,不断充斥她的耳边。眼前的血雾弥漫,她所见之处,皆是血红。云殊大受刺激。
“不要……”,云殊捂着耳朵。
……
“世子,沈东家抢了一匹马,冲出军营了”
司空业放下手中的信帛,脸色苍白,无力的开口,“把他追回来”
“莫将军已经去追了”
不过须臾,沈云殊就被带回来了。疾风一样的马跑到半路,听到了哨声,突然停下来,转身就往军营里奔跑。任云殊如何抽打,马一直往军营方向。最后,她又落入司空业的手中,云殊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谴退所有人后,营帐中只剩司空业和云殊。司空业坐在矮几案后,跳曳的烛光映在他脸上,森然冷肃。手指按压桌面,似乎要把桌面压出一个手指印。
云殊蹲跪在坚硬的地面,垂头丧气。脸上还流着一道干涸的泪痕。眼睛和鼻头哭得通红。眼眸依旧笼罩着一层水雾。
“为什么要走?你才刚来这里几日,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?你看看这些将士……”
云殊吸了吸口气,赤红的眼球迸出毒光,“司空业,你给我下毒了,是不是?”,她所看到的一切,而后产生可怕的幻觉。血腥、杀戮、残忍、暴虐、死亡互相交织,在她脑海里萦绕,不断折磨着她。她甚至看到了那些女子死时的惨状,触目惊心,让她疼得呼吸不上来。
司空业没有否认,而是认可了。他给沈云殊下毒,让他感受边疆百姓被杀时的无助绝望。造成这些惨状的是,戎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