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晚,史进急不可耐的来到了李瑞兰的独栋小楼外。 “史公子,这天还没黑呢!” 虞婆见史进来了,笑嘻嘻的迎上去,史进可是摇钱树,虽然不知道史进是哪个大地主家的,但出手极为大方,这十天已经花了上千贯,只要李瑞兰把史进迷住,好一段时间她们都不用愁,行首可不是那么好当的,相貌钱财缺一不可,如果没有金主捧很快就会被取代。 “大娘,瑞兰呢?我有要事找和她说。” 史进看着虞婆问道。 “我女儿刚起床。” 虞婆笑嘻嘻的说道。 “大娘,那我这就上去,我真有急事!” 史进抬脚就要上楼。 “史公子,急什么呢?瑞兰这刚起来还要洗漱打扮一番,史公子稍安勿躁,就在楼下先吃杯茶。” 虞婆连忙拦住史进,在青楼混久了的老婆子最懂男人,特别是史进这种年轻的毛头小子,越是容易得到就越容易厌烦,必须勾着让他轻易得不到。 “大娘,我真有重要事情要和瑞兰说!先让我上去!” 史进见虞婆挡着,立刻拿出我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了虞婆手里,青楼嘛都是银子开路。 “史公子既然有急事,那就先上去!” 虞婆见了那么大一锭银子,脸上堆满了笑容让开路请史进上楼。 史进快步上楼,推门而入,李瑞兰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着妆,听见门被推来,一脸不悦的回头,她化妆时最烦别人打扰。 “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?” 李瑞兰见是史进上来,脸色这才稍有缓和,他最近可是从史进这里赚了不少银子,不能得罪这大金主。 “瑞兰,跟我走吧!我帮你赎身!” 史进看着李瑞兰说道。 “说什么胡话!” 李瑞兰只当是史进开玩笑,继续画着妆。 “瑞兰,我有钱,你看,我哥哥给我的,我能帮你赎身!” 史进见李瑞兰不以为意,立刻把包袱打开,里面全是黄橙橙的金锭,怕是有千两之多。 “这么多钱?” 李瑞兰虽然见过世面,但也从未一次见过这么多金子,青楼虽是消金窟,但真能在青楼一掷千金的可没几个。 “是的,足够帮你赎身的,咱们离开这里!” 史进看着李瑞兰说道。 “那我们去哪里?” 李瑞兰摸着那些金子一脸笑容,这次真是让她钓到金龟婿了,史进要真是出自富贵人家,她就能嫁入豪门了。 “上梁山!” 史进一脸兴奋的说道。 “梁山?梁山!你是山上的大王!” 李瑞兰脸色大变,吓得放下金子连退几步,一脸惊恐的看向史进,她万万没想到史进会是落草的贼人,她可从来没想过跟一个山大王。 “是的,我已经在梁山落草,你跟我一起上山快活!” 史进上前拉住李瑞兰的手一脸真情的说道。 “这……这事我还要与大娘商量!” 李瑞兰连忙收回了手。 “你……” 史进真情的表白李瑞兰竟然没有当场答应,这让史进好一阵失落。 “不是,大娘对我有养育之恩,这么大的事我总要和她说一声嘛!” 李瑞兰在知道史进是落草的强人之后有些畏惧,害怕史进当场发难,立刻找了个借口。 “好!” 史进这才脸色一松。 “你现在这儿坐会儿,我去和大娘说说!” 李瑞兰拉着史进在桌旁坐下,自己则快步下了楼。 史进不疑有它,就坐在桌旁一脸笑容的喝茶饮酒,等着李瑞兰的好消息。 史进喝光了桌上的一壶茶和一壶酒也不见李瑞兰上来,心中顿起疑惑,正要下楼去看看,忽然房门被推开。 “进去!” 一声熟悉的声音,李瑞兰、虞婆、李公都被推了进来。 “这……哥哥!” 史进正是疑惑,又见孙磊几人进来,一头雾水起来。 “史进,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,这老东西要跑去府衙举报你啊!” 孙安指着李公看着史进说道。 “报桉,你们!” 史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瑞兰,他最爱的人竟然出卖了他,这让他如何能接受。 “大王饶命!饶命啊!” 李瑞兰、虞婆、李公立刻跪地求饶起来。 “我们是一时鬼迷心窍,这才起了歪念,望各位大王恕罪!” 李公连忙磕头道。 “史公子,你是喜欢我女儿的!瑞兰跟你走!你放我我们吧!” 虞婆看着史进求饶道,她要利用史进对于李瑞兰的爱慕之情换活命的机会。 “史进,我跟你走!跟你走!” 李瑞兰爬到史进前面,抱着史进的腿哀求道。 “为什么!为什么!我这么信任你!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!” 史进一脸冰冷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瑞兰,他是多么喜欢多么信任李瑞兰,几乎把自己的性命都交到她手里了,可李瑞兰却选择了出卖他。 “我……我错了……错了!” 李瑞兰吓得哭了起来,史进对她可一直是温言软语,从未如此冰冷无情,这让她心中满是恐惧。 “错了?是错了,不过是我错了!” 史进冷冷的看着李瑞兰说道,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,竟然相信李瑞兰喜欢自己,而自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,辜负了哥哥、辜负了师父、辜负了梁山,简直是错得离谱,愚蠢至极。 李瑞兰还想求饶,史进直接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,捅进了李瑞兰的胸膛,结束了自己这可笑的爱情。 史进此刻心里很清明,李瑞兰这几人不能留,一旦身份暴露,不光他有危险,孙磊等人一样有危险,他不能一错再错。 “啊!” 虞婆和李公没想到史进会突然下杀手,正想大叫,孙安和杜壆已经手气刀落在叫声发出之前解决掉了两人。 “哥哥,我错了!” 史进伤心的跪地痛哭起来,不知是因为爱情的破灭还是悔恨自己的愚蠢。 “错了,改就是。” 孙磊扶起史进笑着说道,人谁无过呢,史进年纪轻轻的犯错很正常。 “我这一关好过,最多就是让裴宣依照军法打你一顿军棍,你还是想想王教头那一关怎么过吧。” 孙磊看着史进说道,违反军令,那就依令惩治,也就是挨些军棍,皮肉伤那都是小事,王进那一关可不好过。 一听到师父的名字,史进顿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,如同霜打的茄子。 “哥哥,此时城门已关,不如就在此地待到天亮,省得事发暴露。” 闻焕章看着孙磊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