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最难得的有些沉默。 片刻后,他抬眼与其对视,“六叔也不能动手动脚” 一点边界感都没有。 慕容清文挑眉轻笑:“当叔叔的觉得你身材好,” “站起来我看看,几块腹肌来着?” 见陈最不理他,他脸上的笑意更深:“你懂得挺多啊,还不喜欢男人” “可能是六叔您长得啧太漂亮了吧” 慕容清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的长相。 陈最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往池边走去。 走进竹屋,用浴巾擦干身体,换上居家服。 “你接着泡我走了” 看着这小子的背影,慕容清文舌尖抵了抵腮帮子,笑了,“得又一刺头” 陈最伸着懒腰走在石子路上,内心开始吐槽。 刚才那个老六,看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。 老头子是真能生啊。 也是怪了,为什么非得生这么多。 一家一个,好好培养不也挺好的吗。 “少爷” 黑暗中一个婉转轻柔的声音响起,陈最看过去,“站这儿干嘛,” 虞姬从暗中走出来,把毛巾递给他,“我忘记给您准备毛巾了,头发不擦干对身体不好,” “我只是泡温泉,不是洗澡” 陈最接过毛巾随意地扒拉了两下头发。 毛巾扔给她,抬脚往自己的院子走去。 走进自己院子,陈最的手臂环上虞姬的腰,慵懒开口:“陪我去冲个澡” 虞姬的脸瞬间通红,嗫嚅点头,“好” 翌日晨。 陈最在院子里做了个简单的活动,刚收完最后一拳,门口有人来找。 是老爷子身边的人,让他去一趟正房。 他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一下。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。 虞姬拎着早餐走进来,“少爷,早餐来了,您吃完再出门,”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不了,你自己吃,” 走进正房主院,慕寒等在门口:“三少爷您吃了吗” “没,” “老爷子已经在书房那边等着了,您” 陈最好笑的看着他,“让我饿着肚子上去找他什么事这么急?” 慕寒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四爷也在呢”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,这个时间做处置,那岂不是避开了其他人。 达不到他的最终目的。 陈最勾了勾唇:“我饿” 看着他没有往内院走,没拐弯的意思,慕寒挠挠头,叹息:“哎,真造孽,” 在虞归晚这里吃过了早饭,陈最也没着急。 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。 她笑呵呵的开口:“你吃饱了吗,要不然再喝口汤?” 陈最啃着苹果,笑着开口:“您放那吧,我一会儿喝口” “你这是在故意拖时间啊,” “爷爷让我跟四叔去书房谈,我不乐意”他抬眼看向她,眼底有着笑意。 虞归晚无奈摇头,“去听听也行,你爷爷应该是要给你赔偿” “是吗那我去看看” 陈最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“给您的糖豆您当零嘴吃,” 拿了老爷子的百年人参,给她们二十年参制成的糖豆。 他也不亏。 她含笑接过,“好,奶奶知道了,” 看着他悠哉悠哉的往外走去,虞归晚喊了一句:“被欺负了记得来找奶奶,” “得嘞” 正房有两个书房。 一个在内院,是慕容恪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。 另一个是在正房唯一的一个二楼。 一楼是谈事的地方,能容纳将近三十人的大开间。 陈最自楼梯上二楼。 书房门口,慕寒冲他点点头,侧身打开了书房的门。 走进书房,陈最看向书桌方向。 慕容恪戴着眼镜,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。 一人,正跪在书桌前,头低低的垂着。 陈最的目光没过多停留,他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,手撑着下巴悠哉看向慕容恪,“您找我?” 慕容恪头也没抬,淡声开口:“你四叔要跟你道歉,” “慕容明姝站起来好好的道” 话音落,跪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,“父亲,我知道了,” 他站起身,扭头看向陈最。 慕容明姝很高,鼻梁高挺,颜色很淡的薄唇,面部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芒。 他笔挺的站直,那双静默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最。 最后盯着他的脸,脸上表情渐渐趋于温和:“聿珩这事四叔做错了,抱歉,” 陈最微微眯眼。 慕容明姝笑叹:“你没来之前,我和你六叔他们,就常常讨论你想着你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” “旁系和族中老人,因为你对父亲有些微词,我不高兴” “得知你回来的消息,我本意是想带着你去训练场转一圈一是打那些人的脸二嘛” “也是四叔好奇你的能力,想试试” 陈最轻笑:“那若是我没什么能力,又该如何?” 慕容明姝脸上的表情微顿,唇角微微下压。 “哈哈哈哈” 都是聪明人,看他这表现,陈最就知道,若试验的结果不满意,那肯定后面还有事。 慕容明姝是真的把慕容恪尊成神了。 仅仅只是怕他被人诟病,就能把陈最当成脏东西给处置了? 慕容明姝没想到这个侄子竟然能猜到他的想法。 顾忌着背后的慕容恪,不能让他再为难。 他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,苦笑着上前一步,“聿珩,是四叔错了” “给你赔偿可好?” “家中小辈,我一般都是严格要求的,不止针对你一人” 陈最笑意散去,他抬眼看了一眼慕容恪,又看了看慕容明姝,这一瞬间,他想了很多。 想到一些可能。 他的眼神微暗,垂眸掩去眼底的潮涌,舌尖顶了下腮帮,低声一笑:“怎么赔?” 听慕容明姝说了一些赔偿后,陈最哂笑看向始终端坐在书桌前的老人。 慕容恪抬起头,看向站在门口的慕寒,“请家法” 慕寒应声,双手举着一根很粗的藤条走了出来。 看到这根藤条,陈最明显的感觉到慕容明姝身体紧绷了起来。 “三少爷,我出手二十鞭吐血,三十鞭昏厥四十鞭重伤” 陈最轻笑:“那四叔至少得五十啊” 慕寒微惊,为难的开口:“三少爷我从来没试过五十,” 既然是家法,那都是用在慕容家子弟身上。 往常都是他执行,都是小打小闹,最多的也才三十鞭。 是打在三爷慕容洧钧身上。 当时顶着虞夫人的眼神,他是放了水的。 可五十